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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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大長老聽了這話後表情覆雜。
他想說清霜畢竟也是掌門，再怎麽也給他點面子。但是轉頭又想起他方才的話，大長老雖然沒有對席昭表露什麽但是並不代表他不生氣，所以又產生了一絲微妙的認同。
席昭就沒有什麽顧忌了，她點了點頭，“我看出來了。”
谷禎對席昭的認同十分滿意。
聞越清站在一旁面露尷尬，一方面她覺得背地裏說師尊的壞話自己應當制止，何況阿昭再怎麽都是師尊的親傳弟子，這番話若是讓旁人聽了去對阿昭不好，但另一方面她對清霜真人今日的所作所為十分不解，她覺得師尊應當是知曉阿昭今日會與林志傑切磋。但他就是攔住自己不讓去，聞越清不知道理由，而且師尊對阿昭的態度好似是在面對一個跟他完全沾不上邊的外門弟子，這讓聞越清心中清霜真人的形象有些崩塌。
她一直以為，師尊只是平日裏事務繁忙，所以才顧不上阿昭。但今日一看，他只是徹底的冷漠而已。聞越清忽然感到淡淡愁緒。
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讓師尊改變對阿昭的態度？
隔日，席昭從大長老的雲崇峰出發去找谷禎。
谷禎昨日在知曉她對清霜真人並無尋常弟子對師尊的敬仰之情後與席昭一拍即合，二人打算今日繼續一同說清霜真人的壞話。
席昭走在路上，起初並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直到其他人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露骨，甚至有人攔在她面前，席昭不得不停下來。
平日裏她也會招來旁人的眼神，多數是惡意的，但今日不知為何尤其的多。攔在她面前的少女席昭未曾見過，但她身上無一不精致，飄逸的衣裙和透露著不俗的首飾都在表露著這個少女的不簡單，而席昭雖然在來大長老的雲崇峰後處境變好許多，但她周圍的人都缺根筋，席昭至今還穿著門派裏發的弟子服。
二人面對面站著，察覺十分明顯，周圍的竊竊私語聲音小了許多。
席昭垂下眼並未看對方，她正想側身離開，對方卻先一步攔下了她：“你就是席昭？聽說你突然從廢物變天才了是嗎？”
周圍人呼吸一滯，席昭不認識這個少女但他們可都認識，關蔚晴，修真世家的大小姐，天羅門弟子之中出身最好的人，同樣也是清霜真人的弟子。
這位脾氣可不算好，所有人都以為關蔚晴是來找席昭麻煩的。
席昭擡眼看她，淡淡道：“我叫席昭。”後面半句話她沒有回應什麽。
席昭的回答有點出乎關蔚晴的預料，她嘟囔了幾句，“你怎麽跟大師姐說的不一樣，不是說你性格好嗎……”
這冷冰冰的態度，哪一點性格好了？關蔚晴在心裏哀嘆大師姐騙她，另一邊也沒有把正事落下：“我想跟你交個朋友，你同意的話以後我就罩著你，誰欺負你你都跟我說，我替你出頭。”
關蔚晴語氣真誠，這話她並沒有摻假，她是真的這麽打算的。
席昭又看了她一眼，關蔚晴看出了她的意思，開口解釋道：“你可能不認識我，我生來體弱，在修行上的天賦趕不上我的哥哥姐姐們，所以才來了天羅門。我聽說你之前也是天賦有缺，但是你靠自己有了現在的修為，我很好奇，也很佩服你，所以想與你做朋友。”
關蔚晴言辭間沒有絲毫閃躲，沒有一點隱瞞地說出了自己的缺陷，明顯是被人捧在手心裏長大的，所以完全不懼怕他人的眼光如何看待。
這是一個與席昭完全相反的少女。
關蔚晴臉上帶著勢在必得的笑容，她認為席昭一定會同意自己的請求，從來沒有人拒絕跟她做朋友。
她聽見席昭說：“你想知道我是怎麽治好自己的，想用同樣的方法來醫治自己。”
關蔚晴一楞，她的確是有這個想法。既然被對方指了出來她也不再隱瞞：“我是有這個打算，但你放心，我不是把你當成工具，我是真心想與你交好才來找你，你應該缺朋友吧？”
她說這話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單純地想要說服席昭。
席昭看見了關蔚晴眼裏閃爍的光，那是她還不太理解的情感，所以她說：“多謝，但我不需要。”
她也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單純地拒絕對方而已。
席昭繞過楞住的關蔚晴離開，許是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們的聲音傳到了席昭耳朵裏：“席昭真有勇氣，居然拒絕了關大小姐。”
“以她的資本，自然是有拒絕關大小姐的底氣，不過她有這份魄力也不容易。”
“對啊，要是我之前被人那麽看不起，恐怕早就自暴自棄，怎麽可能還會堅持修煉到今天。”
今日眾人的態度居然與之前完全相反，聲音傳到席昭的耳邊，卻並沒有在她心裏留下任何蹤跡，她腳步的頻率與往常沒有任何變化。
頭一次被拒絕的關蔚晴楞在原地，跟在她身後的人擔心她生氣，安慰道：“關師姐，是那席昭不識好歹，你……”
“你說什麽呢。”關蔚晴皺眉打斷她的話，那人一楞，關師姐這是沒有生氣的意思？
若說之前關蔚晴是看中了席昭的能力想要與她交好，現在倒是真的對她產生了些好奇。
她還是頭一個拒絕自己的人。
很好，她成功引起了自己的興趣。
席昭不知道自己不但沒有絕了關蔚晴的心思反倒讓她的念頭更加堅定，她只覺得自己今日去執法堂的路有些不太順利。
關蔚晴的事情也就罷了，路上還一直有人時不時用一種對席昭來說十分陌生的眼神註視著她。若不是她一向不在乎這種動心，怕是要被人給嚇得飛速逃離。
席昭不知道，這種眼神名為“崇拜”。
昨日之後，席昭算是在弟子之中出名了。與之前不同，這次是正向的出名。她在擂臺上當場將林志傑打得滿地打滾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天羅門，再加上昨日長老們回去之後更是對席昭讚不絕口，導致席昭的名字在弟子們之間的意味已經完全變了。
再也不是之前那個“靠關系拜師的廢物”，而是“短短幾月便從練氣初期到練氣後期的天才”。
修真界強者為尊，大家鄙夷廢物，自然也不會放棄對強者的追逐。
執法堂內的情況也沒有比外面好太多，平日裏看不見人影的執法堂弟子今日零零散散地站在堂內，不知道在等什麽。而他們一看見出現在門口的席昭頓時雙眼發光，像看到骨頭的狗一般跑了過去。
席昭來不及反應便被一大群熱情的師兄師姐們攔住了：“席師妹，又來執法堂了？我就說席師妹果真還是與咱們堂關系好，今日首先來的就是我們這裏！”
“就是就是，師兄師姐們平日裏就不是多嘴的人，師妹不用擔心。”
“師妹是來找谷長老？谷長老在後院，我帶你去吧。”
“我來我來，我路比你熟，你平日裏都不來堂裏。”
“師妹，我與谷長老熟悉些，我帶你去找他吧。”
方才還其樂融融的師兄師姐們頓時亂作一團，差點打起來。
席昭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擡頭看了看大門上的牌匾，她沒來錯地方啊。
執法堂，是這裏沒錯。
席昭略顯瘦小的身影站在門口，而執法堂因為多數是劍修的緣故大多弟子都身體壯實，在眾多高大的師兄師姐映襯下顯得她有些許弱小可憐。
當然她本人並不這麽覺得，她在等人。
“幹什麽呢？想打架自己去擂臺！”谷禎暴躁的聲音傳來，所有執法堂弟子停下了動作。
嗯，等到了，解決問題的人。
谷禎臉上照常臭得跟茅坑裏的石頭一樣，他長相不差，甚至算得上俊俏，與其他仙風道骨的長老們站在一起對比十分明顯，但是無人敢因此就在他面前放肆。
執法堂的弟子們安靜得跟鵪鶉一樣，仿佛方才的一切全都沒有發生過。
谷禎的眼神一個個掃過去，扯了扯嘴角，“還不快滾？”
弟子們紛紛滾走。
徒留一個席昭還站在原地，一副無知無畏的模樣，完全不被谷禎的臭臉影響。
谷禎在那些弟子走後也懶得再擺出那副臭臉，他沒什麽坐像地癱在大殿的椅子上，懶洋洋地朝席昭伸手：“拿來吧。”
席昭十分上道地將昨日先畫出來的那幾張引雷符交給谷禎。
她來此當然不是為了要跟谷禎一起說清霜真人壞話，雖然谷禎挺樂意進行這項活動，但這還不足以讓席昭跑一趟。
自然，只是單純將符箓交給谷禎，她也不會親自過來。
谷禎看著手上的三張符，本來是想一邊看一邊等席昭說出自己的打算，但符上的東西讓他逐漸直起身子，散漫的表情逐漸收回。
他本就算是符修，還是本事不小的符修，很快便發現了那些符上的不對勁。
谷禎完全收起了隨意的態度，嚴肅地問道：“這一些咒印，你是怎麽想到的？”
“或者，是從哪裏看到的。”谷禎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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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聽了這話後表情覆雜。
他想說清霜畢竟也是掌門，再怎麽也給他點面子。但是轉頭又想起他方才的話，大長老雖然沒有對席昭表露什麽但是並不代表他不生氣，所以又產生了一絲微妙的認同。
席昭就沒有什麽顧忌了，她點了點頭，“我看出來了。”
谷禎對席昭的認同十分滿意。
聞越清站在一旁面露尷尬，一方面她覺得背地裏說師尊的壞話自己應當制止，何況阿昭再怎麽都是師尊的親傳弟子，這番話若是讓旁人聽了去對阿昭不好，但另一方面她對清霜真人今日的所作所為十分不解，她覺得師尊應當是知曉阿昭今日會與林志傑切磋。但他就是攔住自己不讓去，聞越清不知道理由，而且師尊對阿昭的態度好似是在面對一個跟他完全沾不上邊的外門弟子，這讓聞越清心中清霜真人的形象有些崩塌。
她一直以為，師尊只是平日裏事務繁忙，所以才顧不上阿昭。但今日一看，他只是徹底的冷漠而已。聞越清忽然感到淡淡愁緒。
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讓師尊改變對阿昭的態度？
隔日，席昭從大長老的雲崇峰出發去找谷禎。
谷禎昨日在知曉她對清霜真人並無尋常弟子對師尊的敬仰之情後與席昭一拍即合，二人打算今日繼續一同說清霜真人的壞話。
席昭走在路上，起初並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直到其他人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露骨，甚至有人攔在她面前，席昭不得不停下來。
平日裏她也會招來旁人的眼神，多數是惡意的，但今日不知為何尤其的多。攔在她面前的少女席昭未曾見過，但她身上無一不精致，飄逸的衣裙和透露著不俗的首飾都在表露著這個少女的不簡單，而席昭雖然在來大長老的雲崇峰後處境變好許多，但她周圍的人都缺根筋，席昭至今還穿著門派裏發的弟子服。
二人面對面站著，察覺十分明顯，周圍的竊竊私語聲音小了許多。
席昭垂下眼並未看對方，她正想側身離開，對方卻先一步攔下了她：“你就是席昭？聽說你突然從廢物變天才了是嗎？”
周圍人呼吸一滯，席昭不認識這個少女但他們可都認識，關蔚晴，修真世家的大小姐，天羅門弟子之中出身最好的人，同樣也是清霜真人的弟子。
這位脾氣可不算好，所有人都以為關蔚晴是來找席昭麻煩的。
席昭擡眼看她，淡淡道：“我叫席昭。”後面半句話她沒有回應什麽。
席昭的回答有點出乎關蔚晴的預料，她嘟囔了幾句，“你怎麽跟大師姐說的不一樣，不是說你性格好嗎……”
這冷冰冰的態度，哪一點性格好了？關蔚晴在心裏哀嘆大師姐騙她，另一邊也沒有把正事落下：“我想跟你交個朋友，你同意的話以後我就罩著你，誰欺負你你都跟我說，我替你出頭。”
關蔚晴語氣真誠，這話她並沒有摻假，她是真的這麽打算的。
席昭又看了她一眼，關蔚晴看出了她的意思，開口解釋道：“你可能不認識我，我生來體弱，在修行上的天賦趕不上我的哥哥姐姐們，所以才來了天羅門。我聽說你之前也是天賦有缺，但是你靠自己有了現在的修為，我很好奇，也很佩服你，所以想與你做朋友。”
關蔚晴言辭間沒有絲毫閃躲，沒有一點隱瞞地說出了自己的缺陷，明顯是被人捧在手心裏長大的，所以完全不懼怕他人的眼光如何看待。
這是一個與席昭完全相反的少女。
關蔚晴臉上帶著勢在必得的笑容，她認為席昭一定會同意自己的請求，從來沒有人拒絕跟她做朋友。
她聽見席昭說：“你想知道我是怎麽治好自己的，想用同樣的方法來醫治自己。”
關蔚晴一楞，她的確是有這個想法。既然被對方指了出來她也不再隱瞞：“我是有這個打算，但你放心，我不是把你當成工具，我是真心想與你交好才來找你，你應該缺朋友吧？”
她說這話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單純地想要說服席昭。
席昭看見了關蔚晴眼裏閃爍的光，那是她還不太理解的情感，所以她說：“多謝，但我不需要。”
她也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單純地拒絕對方而已。
席昭繞過楞住的關蔚晴離開，許是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們的聲音傳到了席昭耳朵裏：“席昭真有勇氣，居然拒絕了關大小姐。”
“以她的資本，自然是有拒絕關大小姐的底氣，不過她有這份魄力也不容易。”
“對啊，要是我之前被人那麽看不起，恐怕早就自暴自棄，怎麽可能還會堅持修煉到今天。”
今日眾人的態度居然與之前完全相反，聲音傳到席昭的耳邊，卻並沒有在她心裏留下任何蹤跡，她腳步的頻率與往常沒有任何變化。
頭一次被拒絕的關蔚晴楞在原地，跟在她身後的人擔心她生氣，安慰道：“關師姐，是那席昭不識好歹，你……”
“你說什麽呢。”關蔚晴皺眉打斷她的話，那人一楞，關師姐這是沒有生氣的意思？
若說之前關蔚晴是看中了席昭的能力想要與她交好，現在倒是真的對她產生了些好奇。
她還是頭一個拒絕自己的人。
很好，她成功引起了自己的興趣。
席昭不知道自己不但沒有絕了關蔚晴的心思反倒讓她的念頭更加堅定，她只覺得自己今日去執法堂的路有些不太順利。
關蔚晴的事情也就罷了，路上還一直有人時不時用一種對席昭來說十分陌生的眼神註視著她。若不是她一向不在乎這種動心，怕是要被人給嚇得飛速逃離。
席昭不知道，這種眼神名為“崇拜”。
昨日之後，席昭算是在弟子之中出名了。與之前不同，這次是正向的出名。她在擂臺上當場將林志傑打得滿地打滾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天羅門，再加上昨日長老們回去之後更是對席昭讚不絕口，導致席昭的名字在弟子們之間的意味已經完全變了。
再也不是之前那個“靠關系拜師的廢物”，而是“短短幾月便從練氣初期到練氣後期的天才”。
修真界強者為尊，大家鄙夷廢物，自然也不會放棄對強者的追逐。
執法堂內的情況也沒有比外面好太多，平日裏看不見人影的執法堂弟子今日零零散散地站在堂內，不知道在等什麽。而他們一看見出現在門口的席昭頓時雙眼發光，像看到骨頭的狗一般跑了過去。
席昭來不及反應便被一大群熱情的師兄師姐們攔住了：“席師妹，又來執法堂了？我就說席師妹果真還是與咱們堂關系好，今日首先來的就是我們這裏！”
“就是就是，師兄師姐們平日裏就不是多嘴的人，師妹不用擔心。”
“師妹是來找谷長老？谷長老在後院，我帶你去吧。”
“我來我來，我路比你熟，你平日裏都不來堂裏。”
“師妹，我與谷長老熟悉些，我帶你去找他吧。”
方才還其樂融融的師兄師姐們頓時亂作一團，差點打起來。
席昭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擡頭看了看大門上的牌匾，她沒來錯地方啊。
執法堂，是這裏沒錯。
席昭略顯瘦小的身影站在門口，而執法堂因為多數是劍修的緣故大多弟子都身體壯實，在眾多高大的師兄師姐映襯下顯得她有些許弱小可憐。
當然她本人並不這麽覺得，她在等人。
“幹什麽呢？想打架自己去擂臺！”谷禎暴躁的聲音傳來，所有執法堂弟子停下了動作。
嗯，等到了，解決問題的人。
谷禎臉上照常臭得跟茅坑裏的石頭一樣，他長相不差，甚至算得上俊俏，與其他仙風道骨的長老們站在一起對比十分明顯，但是無人敢因此就在他面前放肆。
執法堂的弟子們安靜得跟鵪鶉一樣，仿佛方才的一切全都沒有發生過。
谷禎的眼神一個個掃過去，扯了扯嘴角，“還不快滾？”
弟子們紛紛滾走。
徒留一個席昭還站在原地，一副無知無畏的模樣，完全不被谷禎的臭臉影響。
谷禎在那些弟子走後也懶得再擺出那副臭臉，他沒什麽坐像地癱在大殿的椅子上，懶洋洋地朝席昭伸手：“拿來吧。”
席昭十分上道地將昨日先畫出來的那幾張引雷符交給谷禎。
她來此當然不是為了要跟谷禎一起說清霜真人壞話，雖然谷禎挺樂意進行這項活動，但這還不足以讓席昭跑一趟。
自然，只是單純將符箓交給谷禎，她也不會親自過來。
谷禎看著手上的三張符，本來是想一邊看一邊等席昭說出自己的打算，但符上的東西讓他逐漸直起身子，散漫的表情逐漸收回。
他本就算是符修，還是本事不小的符修，很快便發現了那些符上的不對勁。
谷禎完全收起了隨意的態度，嚴肅地問道：“這一些咒印，你是怎麽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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